人似乎很怕有人顺着殷氏查出点什么,因此这些年与殷氏有关的一切都被抹得干干净净。与先定国候那场庆功宴有关的宫人也都死绝了,传言都说皇上这么做,全是为了替定国侯府和殷家遮羞。”

“就这?”

叶轻悄然将脸侧开了些。

他在祁烬冷冽的视线下微微抿唇,想了想道,“还有一些,不过我不确定是否与殷氏有关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先定国候去世后,皇上曾多次微服出宫前往定国侯府,有时候会带着当时还是医监的杭春山一起去,有时候,则是独自一人……”

祁烬软剑垂下,“继续。”

“后来有连续数日的时间皇上没有再到侯府去,可皇上身边的徐公公却连着几日独自出了宫。”

徐公公已经告老还乡多年,他也曾派人去其老家找过,却没有查到半点于此人相关的消息。

显然,不是被人灭了口,就是知道有人要灭口,所以躲起来了。

他看着祁烬,面色有些犹豫,却还是开口,“不过多久,侯府便接连出事,先是大公子被疯马撞断腿,二公子无故走丢好几天,侯府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,还在襁褓中的大小姐又似乎中了毒。”

祁烬凝眉,“似乎?左倾颜中毒之事连侯府的人都不知道,你是如何查到的?”

见祁烬面色镇定,叶轻便猜到祁烬早已知晓此事,语速也加快了些。

“当年太医署有个姓冯的太医,来自北境,与慕将军颇有私交,慕将军曾经暗中请他为大小姐诊治过,冯太医当时有所怀疑,却不敢断言,但后来,他还是将心中怀疑告知了慕将军。”

叶轻见他面色沉凝,迟疑了片刻又道,“不过那冯太医说,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未曾告知慕将军。”

“他说,其实大小姐所患之症时的脉象,与先定国候死前重病时的脉象极为相似,只不过成人与婴孩显露的症状并不完全一致,而且事涉已逝的先定国候,冯太医又没有证据,故而不敢妄言。”

祁烬面色骤变。

他握剑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,就听叶轻道,“若不是我的人抓了他的妻小威逼于他,他本是打算把这事烂在肚子里。”

哐当脆响。

银芒软剑应声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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